睡不着的密探(300万美金沉埋地下总得有人让它重见天日吧)

  •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 图书作者:[美]布洛克 著,丁世佳
  • 图书定价:¥25.00
  • 折扣价格:¥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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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图书ISBN:9787503949180
  • 正品承诺: 正品承诺
  • 出版时间:2011年1月1日
  • 图书版次: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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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图书开本: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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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的密探(300万美金沉埋地下总得有人让它重见天日吧)

内容简介

伊凡•谭纳是世界各地隐秘组织的积极拥护者。朝鲜战争中的碎弹片让闹钟成了他最用不着的玩意——睡眠中枢被破坏,根本不用睡觉。
  邂逅倾国倾城的金发美女是谭纳意外的惊喜,但大批宝藏的诱惑更让谭纳难以拒绝。不过横穿半个地球偷渡寻找宝藏,还要甩掉紧追不舍的特工、警察……谭纳发现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那些秘密组织。然而,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编辑推荐
  劳伦斯•布洛克是当代硬汉派侦探小说最杰出代表,被誉为“纽约犯罪风景的行吟诗人”。他的作品引进国内的目前有三个系列:杀手凯勒系列、马修•斯卡德系列、雅贼系列,而“伊凡•谭纳系列”是引进作品中最后一个系列,也是他创作的最早的侦探推理小说系列。
  《睡不着的密探》是布洛克的“伊凡•谭纳系列”的开篇之作。伊凡•谭纳的亮相展现了劳伦斯•卜洛克“硬汉派侦探小说”的独特风格:谭纳的聪明机敏,黑色幽默不断涌现,还有巧妙的插曲和讽刺的转折,种种阴暗面与错综复杂的情感……所有的一切构成了谭纳的一段段坎坷而不乏笑点的经历。
作者简介

劳伦斯•布洛克LawrenceBlock   生于纽约州水牛城,现居纽约。  他是享誉世界的美国侦探小说大师,当代硬汉派侦探小说最杰出的代表,他的小说不仅在美国备受推崇,还跨越大西洋,完全征服了自诩为侦探小说故乡的欧洲。  1994年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曾三捧爱伦坡奖,两夺马耳他之鹰奖、四获夏姆斯奖等重要硬汉派侦探小说奖项,2004年最终获得钻石匕首奖。  卜洛克目前著有五十多本长篇以及多部短篇小说。“伊凡•谭纳系列”是内地引进劳伦斯•布洛克“系列小说”的收官之作。  译者:尤传莉,译有《图书馆的故事》《达•芬奇密码》《天使与魔鬼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1
土耳其的监狱都无聊透顶。还是这只是我凭空臆测而已?说“都”可能不正确,因为其实就我所知,全土耳其可能只有这一座监狱。要不或许也有其他地方,但可就未必无聊了。我在脑海中想象别座监狱都是尖塔林立的欢乐宫,闪闪发光的地板和墙壁镶嵌着红宝石,没戴面纱的土耳其妙龄女郎在令人目眩神迷的走道来回巡逻,连窗户上的铁条都细心打磨得光可鉴人。
但无论如何,土耳其至少有一座监狱无聊透顶。这个好所在位于伊斯坦布尔,里面潮湿肮脏又阴暗,而我就关在这儿。牢房的地上本来可以铺上九乘十二英尺的地毯,但那样一来可就遮住了木板上累积数十年的污秽陈迹啦。装了铁条的窗户倒有一小扇,小到空气几乎出不去也进不来,高到只能让人瞥见一抹天光。窗户变暗的时候,应该就是晚上了;等窗再度泛蓝,我猜天大概就亮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甚至没法子确定窗外真的就是户外。天晓得是不是哪个土耳其白痴在外面一会儿点灯,一会儿熄灯,好让我有这种错觉。
天花板上有一个二十五瓦的灯泡,让我的牢房日夜都笼罩在一成不变的昏暗光晕下。房里有凹陷的行军床和折叠椅各一。角落有个夜壶。房门就是栅栏,可以看见对面成排的牢房都是空的。我从来没看到别的囚犯,除了那个似乎专门伺候我的土耳其狱卒之外,也从来没听到过其他人的声音。他每天早、午、晚都带着食物出现。早餐总是一片冷的黑面包和一杯浓浓的黑咖啡。午餐晚餐都是一样的——堆在锡盘上的可疑肉饭,大部分是米,里面偶尔点缀着羊肉屑和无法辨明正身的蔬菜丝。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肉饭还真好吃。我老是害怕关我的家伙可能会一时冲动受某种人道观念误导,改变单调的伙食,用其他难以下咽的玩意取代这天赐的肉饭。但我的狱卒每天都送两次肉饭来,而我也每天两次狼吞虎咽下去。
令人气闷不已的是无聊。我是在星期二被捕的。当天我从雅典飞来伊斯坦布尔,上午十点落地,海关人员花了许多时间乱翻我的行李箱,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那个海关人员终于叹了一口气,关上箱子的时候,我说:“你检查完了吗?”
“完了。你是伊凡•谭纳?”
“对。”
“伊凡•麦可•谭纳?”
“对。”
“美国人?”
“对。”
“你从纽约飞到伦敦,伦敦飞到雅典,然后从雅典飞来伊斯坦布尔?”
“对。”
“你来伊斯坦布尔办事?”
“对。”
他微微一笑。“你被捕了。”他说。
“为什么?”
“不好意思,”他说,“我不能透露原因。”
我犯了什么罪似乎注定要永远成谜。三个穿着制服的土耳其人押我上了吉普车来到本监狱。我的表、皮带、护照、行李箱、领带、鞋带、小梳子和皮夹都被一个办事员收走了。他还想没收我的戒指,但戒指卡在手上脱不下来,只好算了。穿制服的随身护卫领我走下楼梯,穿越宛如地下墓穴的迷宫走道,把我请进牢房里。
在牢里实在没啥可做的。我不睡觉,已经十六年没睡过觉了——详情容后再表——因此我得以享受无聊的特殊乐趣,不是跟普通囚犯一样一天十六个小时,而是整整二十四小时。我渴望有东西可供阅读,什么都好。星期三晚上我问狱卒是否可以给我几本书或杂志。
“我不会说英文。”他用土耳其话说。
我可会说土耳其话,但心想不要透露这一点可能比较有利。“只要一本书或者是杂志就好,”我用英文说,“连旧报纸也可以。”
他用土耳其话说,“你老母替梅毒狗口交。”
我接过他递出的那盘肉饭。“你的水库没关。”我用英文说。
他立刻低头去看。水库关得好好的。他以谴责的眼神瞪着我。“我不会说英文。”他再度用土耳其话说,“你老母对着骆驼劈腿。”
又是狗又是骆驼的。他走了,我吃掉肉饭,思忖这些人为什么逮捕我,为什么把我关着,以及到底会不会放我走。看守我的狱卒假装不会说英文,我则假装不懂土耳其话。高高的窗户由蓝转黑,由黑变蓝,狱卒送来面包、肉饭、肉饭,面包、肉饭、肉饭,面包、肉饭、肉饭。夜壶即将满溢,我则苦中作乐,试着计算内容物何时决堤,以及要如何让拒绝承认会英文的狱卒注意到这个问题。如果我们俩说法文的话,会不会有人觉得丢脸?
入狱第九天,模式终于改变了。这天是星期三。我本来以为是星期二——不知怎的漏算了一天——但后来发现错了。我吃了惯常的早餐,惯常去跟夜壶致过意,做了一套简短的养生体操。早餐后大约一小时,我听见走道传来脚步声。我的狱卒打开牢门,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进来。其中一人非常高、非常瘦、非常长官模样。另一人则较矮、较胖、汗淋淋的,留着小胡子,满嘴金牙。
两人都带着笔记板,携有随身武器。较高的那人研究了笔记板一会儿,然后望向我。“你是伊凡•谭纳。”
“对。”
他微微一笑。“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可以释放你了,谭纳先生。”他说,“很遗憾必须用这么不愉快的方式对待你,但我相信你一定能谅解。”
“老实说,我不能。”
他打量我。“怎么,有很多事都得查清楚啊,在我们调查的时候,自然得请你待在安全的地方。而且你的举止一直都很古怪。被关你也不问为什么,也不抓着牢门栏杆生气地乱摇,连觉也不睡——”
“我不睡觉的。”
“但是那时我们不知道啊,你不明白吗?”他再度微笑,“你没要求要见美国大使。每个美国佬都会要求见大使的。如果哪个美国佬在餐厅被敲了一笔,就会立刻要通知大使。但你似乎全部逆来顺受——”
我说:“当强暴无可避免的时候,就躺着享受吧。”
“什么?喔,我明白了。但这是一种很世故的反应,会令人起疑的。我们联络华盛顿,知道了很多你的事情。当然不是每一件事,但也很不少了。”他环视牢房,“或许你已经厌倦这里了。我们换个比较舒服的地方吧。我得问你几个问题,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我们离开牢房。满嘴金牙的矮子领头,问话的人和我并肩跟在后头,看守我的狱卒则在我们后面几步之遥。走路有点不便。我显然瘦了一点,少了皮带的裤子得用手拉着才不会往下滑。没有鞋带的鞋则老是离脚。
在上面一层楼,一个较为干净通风的房间里,较高的那人在凯末尔的美化肖像下方坐下,亲切地对着我笑。他询问我是否知道他们为何在我一落地就逮捕我。我说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
“当然。”
“你是——”他参考笔记板,“许多非常奇特组织的成员,谭纳先生。我们不知道你对多少组织有兴趣,但你的名字出现在入境乘客名单上时,我们发现你参加了两个颇为有趣的组织。你似乎是泛希腊友谊协会的一员,对不对?”
“对。”
“还有基里基安亚美尼亚复兴同盟?”
“对。”
他摩挲下巴,“这两个组织对土耳其来说都不怎么特别友善喔,谭纳先生。两者都有一些——你们怎么说的?狂热分子?对,狂热分子。泛希腊友谊协会最近非常激烈地发声。我们怀疑他们多少涉及塞浦路斯某些小型的恐怖活动。亚美尼亚的狂热分子则自从大战结束之后就一直很低调。大部分人要是知道竟然有这种组织存在可能都会很惊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给我们惹麻烦了。但你突然出现在伊斯坦布尔,而且还不只是一个,而是两个这种组织的成员。”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你可能有兴趣知道,我们的记录显示,你是全世界唯一同时参加这两个组织的人。”
“是吗?”
“是的。”
“真是有趣。”我说。
他请我抽烟。我拒绝了。他自己点燃一根。土耳其烟草的味道非常浓烈。
“谭纳先生,你愿意解释一下为何加入这些组织吗?”
我思索了一下。“我喜欢参与。”最后我说。
“这我相信。”
“我参加了……许多组织。”
“一点也没错。”他再度参考笔记板。“我们的清单可能并不完整,但或许你可以补上重要的缺漏。你是刚才我提过那两个组织的成员。而同时你也属于爱尔兰共和兄弟会和盖尔氏族会。你还参加了英格兰地平协会、马其顿友谊同盟、世界劳工组织、自由意志主义联盟、自由克罗地亚协会、西班牙国家劳工组织、反加氟运动联盟委员会、塞尔维亚兄弟会和立陶宛流亡军。”他抬头叹了口气,“清单还长得很。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你们的研究真令人感佩。”
“只是打个电话到华盛顿去而已,谭纳先生。他们那里有你的详尽档案,你知道吗?”
“知道。”
“你到底为什么要参加这些组织?根据华盛顿的说法,你似乎并不做任何事。偶尔去参加聚会、收到多得惊人的宣传小册,跟所有从事颠覆破坏活动的叛乱分子都有牵连,但却也没做什么。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对无望的目标有兴趣。”
“什么?”
跟他解释似乎是白搭,就像多年来我多次跟联邦调查局的探员解释一样白费力气。寻常官僚或警察显然无法理解全心奉献于一个毫无希望的目标是多么有魅力的事。一群散布在全球各地,为数大约三百的人,他们全心全意追求一个毫无希望的梦想——像是要让威尔士从联合王国中独立出来——你要不就觉得这美妙得令人心碎,要不就嗤之以鼻,觉得这一小撮人根本就是疯子怪胎。
然而无论解释有多没用,我知道在这个土耳其人眼中,随便说几句也绝对会比保持沉默要好。我开始说话,他则一面倾听一面瞪着我,我说完以后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你真令我惊讶。”他说。
这似乎用不着回答。
“我们本来认为你显然是密探。联络了美国中央情报局以后,他们矢口否认,这让我们更加确定你一定是他们的人。现在我们仍不能确定你不是。但你不符合任何标准模式。你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倒是真的。”我说。
“你不睡觉。你三十四岁,从十八岁开始就无法再入睡了。对不对?”
“对。”
“打仗时发生的?”
“韩战。”
“土耳其有派兵去韩国。”他说。
这点毋庸置疑,但对话匣子毫无帮助。这次我决定要等他开口。他捻熄烟,悲哀地对我摇头。
“你头部被打穿?是这样吗?”
“差不多啦。炮弹碎片。似乎没什么大碍——其实只是一小块碎片而已——所以他们替我包扎一下,把枪还给我,就又送我上了战场。然后我就不能睡觉了,完全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以为是心理障碍之类的。被打中的创伤。根本不是,因为这点小伤我根本不在乎。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被打中了,是有人看见我前额在流血才知道的,所以毫无创伤可言。然后他们——” 
“创伤是什么意思?”
“惊吓。”
“喔。请继续。”
“他们一直打针让我昏睡过去,但药效消失之后我就醒了。甚至无法诱发自然睡眠。最后他们判定我脑子里的睡眠中枢受损。我不知道睡眠中枢是什么东西,也不知它如何运作,但显然我已经没有这玩意了。所以我不睡觉。”
“完全不睡?”
“完全不睡。”
“你不会累吗?”
“当然会啊。累了我就休息。或者是从用脑转成用体力,反之亦然。”
“但是你可以一直都不用睡觉?”
“对。”
“真是太神奇了。”
当然不是。科学界仍旧不了解是什么因素使人睡觉,睡觉的机制如何,以及为什么要睡觉。剥夺睡眠会制人于死。如果你强迫一个人醒着,他会死得比你饿死他要快。然而没人知道睡眠对身体有什么作用,或者人是怎么陷入睡眠状态。
“谭纳先生,你身体很健康?”
“对。”
“一直醒着不会对你的心脏造成负担吗?”
“似乎不会。”
“你会活得跟其他人一样久?”
“医生说不会。他们的统计数字显示,我大概只能活正常寿命的四分之三,当然意外不算在内。但那些数字不可信啦。这种状况太罕见了,根本无法达成任何定论。”
“但他们说你活不了一般人那么久。”
“对。虽然我因为失眠减少的寿命,八成不会跟吸烟减的寿一样多。这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他皱起眉头。他刚刚才又点了一根烟,可不怎么高兴有人提醒抽烟的坏处。于是他换了话题。
“你怎么过活?”他问。
“一天过一天啊。”
“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做什么赚钱?”
“军方给我伤残抚恤金。因为我不能睡觉。”
“一个月一百二十美元,对不对?”
正是。我不知道国防部是怎么算出这个数字的。我确定没有前例可循。
“一个月一百二十美元不能过活。你还做什么其他的事?你没在上班,对不对?”
“我是自由职业者。”
“怎么个自由法儿?”
“我撰写博士和硕士论文。”
“我不懂。”
“我替学生写论文和报告。让他们当自己的作品交出去。我偶尔也去替他们考试——去哥伦比亚大学或是纽约大学。”
“可以这样吗?”
“不可以。”
“我明白了。你帮他们作弊?”
“我帮他们弥补个人的不足。”
“这种职业有名字吗?这是受人认可的职业吗?”
我决定他可以去死。这个家伙,他的问题和他的烂监狱都可以去死。“我是史丹塔法特,”我解释。他让我拼出来,仔细地写下。“史丹塔法特是研究劝服和二心的学者。”
他不知道创伤;我确定劝服和二心他也听不懂,而且应该不会问是什么意思。他的英文非常好,只有一点口音。我唯一可用的武器就是含糊其词故弄玄虚。
他又点了一根烟——这人迟早会抽出病来——眯着眼睛瞅我。“谭纳先生,你为什么来土耳其?”
“我来观光。”
“别胡说了。根据华盛顿的说法,自从韩战以后你就没离开过美国。你不到三个月之前才申请护照的,然后立刻就到伊斯坦布尔来。为什么?”
我迟疑着。
“你是哪里的间谍,谭纳先生?中情局?还是你参加的某个小组织?告诉我。”
“我才不是间谍。”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迟疑着。然后说,“安塔基亚有个人会做假金币。他做假的亚美尼亚钱币很有名,但他也做别的。非常棒的作品。根据土耳其法律,他做这个并不会受罚。他从来不假造土耳其钱币,所以一切都合法。”
“继续。”
“我打算去找他,买一些钱币,走私回美国去当真货卖。”
“把古物运出土耳其国境是犯法的。”
“这些又不是古物。这人自己做的。我打算请他开具证明,说这些钱币是假的。把任何形式的金子带进美国违反美国的法律,把假钱币当真货卖是诈欺,但我准备冒险。”我微笑。“但我不打算违反土耳其的法律。你可以相信我。”
这个人瞪着我好长一阵子。最后他说,“这解释很出奇。”
“碰巧是真的。”
“你一直都有可以立刻获释的理由,却在牢里蹲了九天。由此可见真实性有多少,不是吗?要不然你本来可以立刻就提出解释,加上一点贿赂,试着在第一天就逃出我们的手掌心,那样我们就来不及查到这么多关于你的有趣事情。安塔基亚的伪造者。亚美尼亚金币,看在老天的份上,亚美尼亚人什么时候有金币了?”
“在中古世纪的时候。”
“等一下。”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某人。我抬头瞻仰凯末尔的肖像,听他在说什么。他在问某处的政府官员安塔基亚是不是真的有个做伪币的,做些什么东西。发现我的故事是真的并不太让他惊讶。
他对我说:“如果你在说谎,那你的谎言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老实说我还是觉得你会为这种理由到土耳其来,令人难以置信。这有钱赚吗?”
“我可以花一千美金买少见的假货,然后当真品卖到三万美金。”
“真的吗?”
“真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不相信你。”最后他说,“你要不就是间谍、要不就是从事阴谋破坏之类的活动。绝对错不了。但反正无关紧要。无论你是干什么的,无论你有什么意图,都必须离开土耳其。本国不欢迎你,你自己的国家里则有人急着要跟你谈谈。
“穆斯塔法会让你洗个澡,换一套衣服。然后今天下午三点十五分,你就要搭上飞往香农机场的泛美航空班机。穆斯塔法会跟你同行。你们在机场等两小时转机,然后搭另一架泛美班机飞往华盛顿,穆斯塔法会在那里把你交给贵国政府的人员。”肩负这所有任务的穆斯塔法,就是每天两次替我端肉饭,以及早上送面包来的那个肮脏的矮瓜。如果他的职位重要到能押解我回华盛顿,那他当狱卒岂不屈才了?由此可见,全世界对土耳其共和国的和平安全最大的威胁,可能就是区区在下。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他继续说,“我相信美国政府会废除你的护照。除非你真是他们的探员,这还是很有可能的,但反正已经不干我事了。你告诉我的话都毫无道理,可能全都是胡说。现在这个世道,我不相信任何人。”
“这样最保险。”我对他保证。
“无论如何,你都永远不会再回到土耳其。在这里你是不受欢迎的人物。你要带着所有的私人物品离境,无论以任何理由都不得再回来。”
“我无所谓。”
“希望如此。”他站起来示意我可以滚了,穆斯塔法领我走向门口。
“等一下——”
我转过身。
“告诉我一件事,”他说,“英格兰地平协会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这是一个世界性的组织,不局限于英格兰,虽然协会是在那里成立的,大部分的会员也都在那里。”
“但这是干什么的?”
“这群人相信地球是平的,不是圆的。协会致力于推展这种信念,让大家相信此一想法。”
他瞪着我。我回瞪他。
“平的,”他说,“这些人疯了吗?”
“不比你或我更疯狂啊。”
我让他好好思索这句临别赠言。穆斯塔法带我到一间简陋的浴室,站在外面等我洗掉身上可观的污垢。我走出淋浴间,他把我的行李箱递过来。我换上干净衣服,关好箱子。我把脏衣服绑成一团——鞋袜和其他一切——然后把发出恶臭的包裹递给穆斯塔法。他自己虽干净不到哪里去,但也不禁立刻倒退一步。
“我以和平、友谊和国际史丹塔法特兄弟会之名,将此包裹致赠给伟大的土耳其共和国表达敬意。”
“我不会英文。”穆斯塔法扯谎。
“妈的那是什么意思?”我问他,“算了,去死吧。” 
我们来到办事员的桌前。我的皮带、护照、行李箱、领带、鞋带、小梳子、皮夹和表都还给我了。穆斯塔法收起我的护照,塞进口袋里。我问他讨,他露齿一笑,告诉我他不懂英文。
我们离开监狱。阳光令人目眩,我的眼睛受不住。我想知道穆斯塔法会不会考虑放弃假装不会英文。我们要一起搭很久的飞机。他难道打算一路上都冷酷地一言不发吗?
我想我八成可以设法让他开口,但不要这么做可能比较好。沉默的穆斯塔法应该远胜过啰唆的穆斯塔法,尤其是我可以买几本平装书在飞机上看。而且我似乎占了上风。他不知道我知道他会说英文。我懂土耳其话,这他也不知道。为何放弃这种优势?
我们朝一辆一九五三年份的雪佛兰车走去,这车挡泥板已然废了,车身上全是锈。我们坐在后座,穆斯塔法叫司机开到机场。他倾身向前,我听见他跟司机说我是一个非常狡猾的美国间谍,绝对不可信赖。
他们都看太多007电影了。这些人以为到处都是间谍,完全忽略赚钱这种动机。间谍?我绝对不会干那种事。我毫无替土耳其或任何国家当间谍或反间的意愿。
其实我只是来这里偷价值三百万美元的黄金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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